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逍遥四公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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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7章(第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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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  永州仙杖派的女子祖师,师行辕,道号摄云。她负责管宗门的钱袋子。境界不高,职权很大。

    就这么个宗门,即便人数再少,谁敢小觑。

    队伍前边,副宗主在宗主那边拱火,宗主大人,只要把北俱芦洲那个白裳做掉,咱们可就是人数最少的宗门了!不心动见宗主竟然不动心,陆台继续撺掇,听说他最近才刚刚跻身飞升境没几天,白裳是剑修又如何,毕竟境界不稳,就咱们这一大帮子,闹哄哄涌上去,白大剑仙不

    得自乱阵脚道心一乱,辛苦兄钵大拳头砸下去,吕掌律再一记道法跟上,我便可以趁乱黑虎掏心,将其一击毙命……

    虽然认识没多久,无名氏还是有些佩服这个陆台的脸皮,以及说话的不着调。同时愈发张风海的气量,有个人每天在自己耳边如此聒噪,真能忍不觉心烦

    张风海笑了笑,只需要置若罔闻,久而久之,习惯就好。不搭话,看看他能一口气唠叨几千字,就当是不花钱听人说书。

    无名氏笑着点头,的确是个好法子。

    师行辕白眼道:陆副宗主,少说几句废话,聊点正经的。哪怕是出门在外,跨越天下远游,师行辕还是如白玉京烟霞洞一般的行头装束,是一位脸色黝黑、身材苗条的女子,她头别木钗,布裙棉鞋,乡野常年劳作的年

    轻妇人似的,走在这支道气磅礴的神仙队伍当中,师行辕显得十分扎眼。

    陆台埋怨道:称呼官职不带副,懂不懂官场规矩

    师行辕无可奈何,以心声与张风海说道:宗主,你不如订立一条门规,干脆不许陆台说话

    张风海同样置若罔闻。陆台咳嗽几声,润了润嗓子,将那老得不能再老的某些故事娓娓道来,远古岁月里,天神地祇,天道威严不可测,人间便出现了大量的巫祝,他们司职娱神,祭主赞词,是谓接神者也,他们就像替天地变化说文解字,为我们解释老天爷的喜怒哀乐。可是由于我们人族体魄过于孱弱,总是被身体强横的妖族肆意捕杀,当做果腹的食物,早期人族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,导致香火不济,旧天庭神灵觉得这样可不成,一尊尊雷部诸司神灵,裹挟浩荡天威,率先来到人间,打杀那些

    冥顽不灵的妖族,后者尸骨堆积成山,可此举毕竟治标不治本。

    怎么办呢。要么干脆将到处吃人的妖族斩杀殆尽,要么让比蝼蚁还不如的人族稍微……大只一点。后世儒家的经文,有古今之争,人呢,也是有的,比如我们就都属于今人的范畴,兵家初祖他们那拨老家伙,却是当之无愧的‘古人’,神灵开始给予我们一副强健的皮囊,再多给了点魂魄,古人的一魂两魄,就变成了今人的三魂六魄

    。

    吕碧霞问道:不是三魂七魄

    陆台笑道:最后一魄,是远古道士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,并非神灵赐予之物。

    师行辕恍然道:难怪后世入庙敬香,或三或六或九。

    陆台瞪眼道:我可没这么说!就不能是那书画钤印,或一或三用以奇数补阳

    陆台赶忙双手合十,念念有词一番,然后正色道:文人雅士呕心沥血,夫子自道,著书立传,都被形容为一瓣心香。

    先前说到捕杀二字的时候,陆台故意斜瞥一眼无名氏。

    陆台转过头,望向李槐,笑呵呵问道:假设一条光阴长河便是只香炉,李槐,猜猜新香火是什么

    李槐摇摇头。他一向不擅长猜谜和解题。

    辛苦说道:你们的七魄是香炉,三魂即是香火。

    听到这么个匪夷所思的答案,李槐在震惊之余,难免心生疑惑,什么叫你们陆台笑嘻嘻道:道祖率先提出天之道与那人之道。有了‘供奉’一说。如此一来,远古天庭一众神灵,就再不是唯一不二的天道正统。‘天道’,仿佛就有了新旧之

    分的雏形。炼气士,道士,书生,诸子百家的修道之路,就有了大道依据。

    有了道路。

    还是一条名正言顺的道路。之后小夫子,也就是我们礼圣,绝天地通,在山顶铸九鼎。在那之前,如何呼吸,饮食,睡觉,如何行走,思考为何会有思考,想法来自何处,去往何处……诸如此类,最简单的问题,都成了最困难的问题,久而久之,就是炼气,想明白了的,即是修道。在这期间,当然又有一场场术法如雨落,好一场雪中送炭,修炼成人形的一拨远古‘道士’们,竟是连那金身境的瓶颈,也一并给打破了。从此羽化登仙一般,覆地远游,御清风,乘云气,身形高过鸟雀,去那明月中赏景,去那太阳宫闻道……有了山巅境,止境三层,气盛,归真,神

    到……

    听到这里,李槐忍不住小声问道:天上不管

    陆台心有戚戚然,管,怎么可能不管。蝼蚁大只一点,依旧是蝼蚁啊。道士武夫们扎堆在一起抱团取暖,也还是土垤蚁窝一个啊。神灵降临,杀得人间血流成河,杀得一切开窍的有灵众生瑟瑟发抖,

    不敢逾越雷池半步。

    你们知道那会儿的人间版图,疆域广袤无垠到了何种程度吗以至于神灵莅临人间,都需要两座飞升台作为道路

    若说武学道法,同源不同流……

    毕竟人间一炷炷心香烟雾袅袅升起,都是一条条通天的神道啊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陆台如遭雷击,脸色微白,急哄哄提醒道:不好!有埋伏!

    无名氏不由得紧张几分,毕竟如今敢来这边砸场子的,不是找死的傻子,便是一等一的强手。

    远处袁滢吓了一大跳,柳七笑道:真心喜欢这种人会不会太不靠谱了点

    袁滢见师父神色这么随意,她如释重负,以心声说道:他太过悲观了,我瞧见了,就会忍不住心疼他。

    柳七点点头,也算认得陆台了。

    前边道旁,凭空出现一个相貌清癯的高瘦老人,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汉子,像那富家翁与扈从挑夫似的。

    袁滢有两个师父,陆台何尝不是。

    陆台对此丝毫不觉意外,两位传道人的现身,是那情理之中、早晚而已的事情。

    在山上,一提起姓氏就知道是谁的人物,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邹,算一个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姜赦始终没有更换一口纯粹真气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陈平安毫无还手之力。无数金色鲜血散落在地,使得一处沦为废墟的古战场遗址,生机勃勃,先有了山河,再起了城池关隘,又有了市井百态,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人间画卷。只等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