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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上辈子的恩怨,皇帝对我家很不满,我入宫就等于失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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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9章(第1页)

加上匈奴已经朝他压力了,裴琰作为皇帝,也是该给个交代。

他伸手拍了拍鹤兰因的肩头:

“以朕这么多年对你性子的了解,你对那匈奴公主不算毫无情意。

鹤是凶猛之禽,如若对孩子的母亲没有半分情意,那鹤府她都是跨不进去的,你还会做出更绝情的事情。

兰因,你一直在向后看,不肯向前直视自己的心。”

裴琰算是最了解他的人,从前真心给过一人,便觉不能更改,其实感情这种事,诚于自己当下的心最重要。

殿外的桃花飘落在他乌色官帽上,鹤兰因眯了眯眼:“或许是吧。”

金桂飘香时节,浓郁的桂花香气灌满了整个屋子。

她带着两个孩子,清闲的住在鹤府上,也算是过了人生这几年里,最无所事事的一段时光。

没有铁马金戈,没有莽原洒脱,也没有烈酒横喉。

日子见得最多的,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了。

鹤兰因日日都会过来看两个孩子,跟她也会说上几句话。

可拓跋朔兰每日都在告诫自己,再不可对他动念一次了,对他也是保持距离的。

乌日娜拿着从匈奴寄来的书信念给她听:

“公主,太后在信中说了,匈奴公主绝不能在大周帝京无名无分跟着鹤大人。

无论往后如何,在鹤府一日,便要给足威名。”

拓跋朔兰坐在兰园的行廊下,神情淡淡:

“嫂嫂多半是在气我,不顾匈奴公主的身份,私自住进鹤府,无名无分之举,也让匈奴蒙羞。”

鹤兰因出宫后便回了府,走到书房里,愣神半分,似做出艰难决定般:“隐休,让公主来见我。”

隐休领命刚要走,又被鹤兰因叫住:“不用了,我亲自去。”

鹤兰因换下官袍,着了一身浅蓝色鹤纹长衫,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走到了兰园里:“公主,我们谈谈。”

拓跋朔兰正抱着绵绵指着窗外的桃花,顺嘴道:“是皇上赐婚的事情吗,我知道了,我同意。”

她语气寻常,像是在说上街买个小物件儿一般的寻常。

鹤兰因神色微怔:“但这样对你也不是很公平。”

拓跋朔兰转身将孩子放回小床上,淡声道:

“在这母亲的身份之前,我是匈奴长公主。

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匈奴的态度与尊严,为了两个孩子,我这段时间必须留在这里,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正当的名分。

不存在公平与否,生孩子是我自愿的,本也没要你负责,只是这孩子先天的病症,我没有办法。

想来强逼鹤大人两次与我成婚,委屈的该是你。”

鹤兰因眉心皱了一下:

“我没有委屈,只是如此,便是昭告天下你我婚姻之实,将来你回了匈奴草原,会不会影响你再嫁?”

拓跋朔兰只觉好笑:“我的将来,没有鹤大人参与,自然也跟你没关系了。”

鹤兰因不知为何,心口似被撕开了一个浅浅的口,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给刺中。

从前烈焰似火的人,如今冷得跟冰窖似的。

他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檀木做的锦盒,将手里的锦盒郑重其事的递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