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5章 母子俱亡（第2页）

“以前恨。”

“现在，不恨了。”

皇后突然就痛哭流涕，她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，泪水铺满了脸庞。

她鬓边的白发，也衬得她是那么的苍老羸弱。

以前恨。

现在不恨了。

他该继续恨的，不能因为她心慈手软的饶恕了他，他就不恨了。

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呢？

他不应该原谅她。

“所以……能告诉我，为什么么？”南宫胤整理了情绪，呼吸凌乱。

皇后再次睁开了眼睛，通红的眼，望着他。

“你想要知道什么？”

“我想要知道，为什么你会改变主意，一直以来你不是就最希望我死的吗？你的心里，不是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吗？我对你而言，只是累赘，只是灾星，只是拖累。”南宫胤低垂着头，一字一句地道。

喉咙间翻卷起了刺疼的哽咽感，他用力的咽下去。

此话一出。

空气寂静，连窗外狂啸的风声都停止了。

皇后攥紧衣袖，克制不住地就要落泪。

“为什么很重要吗？”皇后断断续续地道，“本宫以为你不会相信本宫的密信。”

可是他信了。

她这么多年都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看，从来没有对他笑过，抱过他，鼓励过他，爱过他——

他怎么能相信一个处心积虑要让他死的母后呢？

他怎么能信她啊。

但他就是信了，还没有任何的犹豫，所以他得到了真实的消息，所以他还站在她的面前。

南宫胤给了她回答，“其实很简单啊，你是我的母后啊，你给了我生命，我的生死由你定。”

“纵然你伤害过我一千次，可是……只要你有那么一次，对我有过心软，有过留情，我就……依旧把你当作我的母后。”

“我相信，世上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。”

“如果有的话……”

南宫胤吃力的呼吸着，“那一定是我不够优秀，所以你才不喜欢我。”

这一句话说出来。

皇后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，她泪如雨下，心脏犹如被人抓碎了一般，撕心裂肺地痛……

那么的痛啊。

她难受得无法呼吸，心痛地低诉：“不要说了……”

“不要说了……”

她痛苦地摇着头，整个人是那么的绝望。

“不要再说了……够了，真的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