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1章 私牢(第1页)
绑好了以后,周玉尧舀了一勺水,直接泼在了柯元飞脸上。
刚刚踩了他一脚,都没能让柯元飞疼醒,一勺水自然是浇不醒他的,所以周玉尧一勺一勺又一勺,不知道浇了多少勺水,柯元飞总算醒来了。
“我怀疑你是故意折腾他。”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叶千栀,扬眉道:“我记得我在茶水里加的料顶多能让他短暂昏迷,不至于让他昏睡了这么久,是不是你在中间动了什么手脚?”
周玉尧冲着叶千栀笑了笑,无奈道:“是殿下吩咐的,要不是情况不允许,殿下会直接来废了他的命根子。”
“我就知道会是这样。”叶千栀叹气:“他生气了,这次还不知道要怎么哄,才能把他哄好。”
叶千栀觉得自己穿越以后碰到的男人都挺奇怪的,跟宋宴淮在一起的时候,她得哄着宋宴淮,现在跟萧羡书共事,也得哄着萧羡书。
她是不是拿错了剧本?
“你说,等事情了了,我把他当成礼物送给殿下,他会不会就消气了?”叶千栀看着缓缓醒来的柯元飞,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就怕殿下看到了这份礼物,更生气了。”周玉尧小声道:“殿下可生气了,他说了,要不是他离得远,肯定要把柯元飞的胳膊给剁了喂狗。”
其实萧羡书的原话是,他要把柯元飞的眼睛给挖了,把嘴巴缝上,双手剁掉,让他再也不能直勾勾地盯着叶千栀瞧。
“只要能消气,他想怎么折腾都可以。”叶千栀道: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能够让他心情好转,还是很合算的。”
“你是谁?”在叶千栀和周玉尧闲聊的时候,柯元飞彻底醒了,他一醒过来,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,浑身湿漉漉的不说,左手的手掌钻心的疼。
除了这些不适,他发现他的嗓子也变得沙哑了,想要大声喊叫,却喊不出声音。
他张大了嘴巴,试图发出更大一些的声响,可不管他怎么折腾,都无法发出更大的声音。
“别浪费力气了,没用的。”周玉尧走到柯元飞面前,笑容狰狞:“我问,你答,你要是老老实实回答问题,那就能少受点皮肉之苦,你要是不老实,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,我手里的匕首可没有长眼睛,要是不小心扎到了你哪里,那也不奇怪。”
“你是谁?”话落,柯元飞看清楚了跟前男人的样貌,也知道这位是叶千栀的未婚夫,他惦记上叶千栀的时候,就特意寻了机会,跟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见过面。
柯元飞被丢在地上,能看到的地方也就是眼前的一点点地方,他记得这里是安置叶千栀的院子,记得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喝了一杯茶,正想要跟叶千栀亲近的时候,就被打发出去,让他把院子里的小厮给遣散。
柯元飞想着他跟美人亲近的时候难免会发出声响,美人这是害羞了,所以才让他把人遣散,便开开心心去办了,谁知道,刚刚遣散了人,他还没把美人抱入怀中,就昏了过去。
如今想来,那一杯清茶,有问题。
“你问我吗?”周玉尧态度恶劣得不行:“你问我,我就得回答?”
“柯元飞,你现在是阶下囚,阶下囚就得有阶下囚的样子,我还没有问你呢,你却跑来问我问题?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?”周玉尧冷声道:“你大哥短短七年时间,就从一个七品县令升到了正四品知府,你可知道,他背后的靠山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柯元飞闭着眼睛道。
“是吗?”周玉尧蹲下来,手里把玩着匕首,他轻轻一丢,匕首插入了柯元飞手指的缝隙里,感受到指尖的凉意,柯元飞睁开了眼,小心地往右手那边看了看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看到手指间的匕首,柯元飞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你还有很多的时间,可以慢慢想想,究竟该怎么回答。”周玉尧道:“你们府里最近不是买了不少的桐油么?桐油最是容易点着了,你说我要是放一把火,把你给烧了,你觉得如何?”
柯元飞定了定神,颤声道:“你就是烧了我,我不知道还是不知道。”
“真的不知道?”叶千栀听了半天,都没听到一句重要的消息,有些不耐烦了,她从远处走过来,站在柯元飞面前,声音依旧温温柔柔,可她的话落在柯元飞耳中,却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你把他的命根子给废了,然后送他去城里的南风馆,让他好好待客!”叶千栀面带笑容,可说出的话,却十分残忍。
起码对于男人来说,这是一件十分耻辱的事情。
柯元飞最是喜欢叶千栀这张脸,可现在他看着这张脸,却生不起半点的喜爱,恨不得离得远远地才好。
“你要是老实说,那就不用受这样的苦头了,不然你的下半辈子怕是得在南风馆里度过。”
柯元飞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,他就是个被兄长宠坏了的孩子,被叶千栀这么一吓唬,再加上周玉尧手里转着的匕首,他立刻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吐得一干二净。
叶千栀手里能用的人并不多,好在柯知府离开的时候,把他的心腹都带走了,府里留下的人并不多,所以麒麟的人很快就按照柯元飞交代的消息,找到了柯知府藏书信的地方。
除了往来书信,叶千栀还意外得到了一本账册,这本账册上面记载了好多朝中大臣的名字,在他们名字下面,写着数目不等的银两。
少则几千两银子,多则数十万两银子。
除了账册,叶千栀还发现了一个意外的地方,柯知府胆大包天,居然设了一个私牢。
要知道律法中有明文规定,不管是谁,都没有设私牢的权利,如果有人设了私牢,那就是造反!
仅凭知府后院的私牢,柯知府就完蛋了。
这座私牢里面还关押了不少人,这些人浑身伤痕累累,看不出原来的样子,甚至有好几个人,连人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,他们趴在地上,慢慢蠕动,渗人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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