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一章 早晚死在这句话上(第1页)
阎见愁的变化,在场之人没一人感到惊讶,包括红梅。
阎见愁察觉到自身的变化,吵嚷道,“老妖婆,你给我下毒!”
再次脱口的声音也变得清润活泼不少,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,地府娘娘一边伸手打牌一边头也不回的道,“不过是让你年轻些,这算哪门子下毒?”
阎见愁不乐意的道,“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,还弄这么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不是闹笑话么?”
不禁忧愁的想,这要让他家的小软软知道了,还会认他这个二大爷吗?
地府娘娘笑吟吟的道,“你当初可是最爱美的,研制了多少永葆青春的丹药,可不就是为了保住自己那张小白脸儿么,如今为了躲我竟然甘愿将自己弄成那副老样子,也是难为你了。”
阎见愁如今是妥妥的俊俏小生模样,一双桃花眼无端的带着几分勾人,偏偏嘴皮子碎,“那不是以前年轻么,现在老夫就喜欢长相老点的,显得稳重深沉,你快点把老夫变回去。”
三大阎君互看了一眼,默不作声的陪着打牌,第七殿阎君轻笑吐槽道,“这就是你当初爱的死去活来的脸?”
这语气明显带着几分质疑,接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开玩笑的道,“也不怎么样嘛,跟我比不是差远了。”
地府娘娘纤纤细手摆弄着牌,并没有作声,似乎也在琢磨自己怎么就喜欢这个表里不一的小白脸儿了,可感情的事儿谁能说的准呢?
不由得想到十几年前,他一口一个“姐姐”的叫着,又乖又会哄人,叫的她心花怒放,哄的她心肝儿直颤,只可惜,往事不可追,现在的阎见愁比以前讨厌多了,那张嘴里再也吐不出她喜欢的话来。
第九殿阎君长相粗旷,行为举止说话也如此,道,“老妹子就喜欢姐弟恋,这小白脸儿嫩的跟块白豆腐似的,一掐一股水儿,一看就是个清纯的小伙子,好调教。你万花丛中过,一身脂粉味儿,都不知道是哪个女的身上粘的,老妹子才不喜欢你这样骚的。”
第七殿阎君悻悻摸了摸鼻子,“我哪儿像你说的这样了,我对待每一段感情都是很认真的好吧。”
接着,又把话扯到了阎见愁身上,“话说这个小白脸儿看起来这么弱,抗不抗造啊?”
地府娘娘毫不怜惜的道,“放心好了,今儿找你们来就是让你们看乐子的,地府的日子这么无聊,好不容易有个好玩儿的,咱们可得好好玩玩儿,慢慢玩儿,玩儿死他。”
阎见愁忍不住道,“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啊?在我这个当事人面前吐槽说话声能不能不那么大,我本人还在这里啊,稍微尊重一下呗。”
第八殿阎君为人严谨刻板,听了他们的话面容更是严肃了不少,不过不耽误打牌,一个牌打出去,第七殿阎罗笑出了声,“胡了!”
第七殿阎君幸灾乐祸的道,“让我好好想想要什么战利品好呢,对了,就要他身上的一块肉好了。”
接着扔出了一把匕首,道,“这可是一把特制法器,用它伤鬼仙正合适不过,来,地府娘娘,今儿个我就把这匕首赠予你了,用它去把我的战利品挖下来。”
第九殿阎罗也兴奋的道,“我今儿可要大开眼界了,听闻这位阎王见了都愁的人全身都是宝啊,不知道他的血肉能不能入药。”
就连第八殿阎君亦是抬眼看了过去,罕见的接了一句,“稍后可以试试。”
地府娘娘起身笑着走到阎见愁身边,伸手捏了捏他白嫩的俏脸,没怎么使劲儿一掐就红了,道,“变是变不回去了,不过,我倒是可以在你这具年轻的身体上挖点东西下来,等全部挖完了,你兴许就能变回去了。”
突的,地府娘娘扯开了阎见愁的红褂子,露出了里面染血的白衫,自从被抓来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,的确流了不少血。
匕首握在地府娘娘的手上,她用匕首在阎见愁的心脏处比划了两下,“既然要挖肉,不如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,顺便看看你年轻时候的心里有没有我。”
第七殿阎君挑了下眉,“哇哦,好狠!”
第九殿阎君道,“所以你也小心点儿,得罪谁也别得罪女的,否则你的下场也未必好到哪儿去。”
第七殿阎君不以为然的道,“怎么会,我可是地府阎罗,哪个女的能奈何得了我?”
第九殿阎君道,“早晚死在你这句话上。”
阎见愁感受到了匕首上的寒意,试图想要换起她的一丝良心,胆寒的问道,“文娘,你非要如此吗?”
文娘正是地府娘娘的小名儿,她没有答话,而是直接用行动证明,匕首直接刺进了阎见愁的心口里,匕首乃是地府特制法器,扎在阎见愁的鬼仙体上,和扎在人身上时无异,疼得阎见愁不敢喘气儿,“哎呦疼疼疼疼疼轻点轻点轻点……我去你妈的,你个疯女人,老妖婆……”
阎见愁越叫疼,文娘手中的匕首越是在他的体内乱绞,控诉道,“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,是你先叫我姐姐,是你先为我摘来阳间的花的……”
阎见愁疼得冷汗直冒,显得越发的唇红齿白了,虚弱的道,“我叫你姐姐为你摘花是讨好你没错,可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,单纯的只是为了跟你搞好关系,方便我在阳间救人啊。”
第八殿阎罗道,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我手上有个本该死的人间帝王,最后却被阎见愁给救了,我就说他哪儿来那么大的本事,原来是有地府娘娘你的帮忙,害得我还被上面责罚了一通,所以,匕首再扎深一点,以泄我心头之恨。”
听了阎见愁的话,文娘心中更是愤恨,眼角通红的抽出匕首再次狠狠的扎了上去,阎见愁疼得弓起了身子,“你他娘的扎的我好疼啊……”
剜心之痛绕是鬼仙也承受不住,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,淌在衣襟处与心口的血连成一片,远远看去一片鲜红血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