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夫人之思(第2页)
袁缺说道:“夫人所言极是,起码现在连我也知道了此事,看来已不是什么绝密了。如此说来,那黑衣人也有可能是其他三位侯爷中的一位派来行窃的。”
“肯定是,不是他们是谁呀!不过有一句,我不明白了,明明这至高无上的令牌是大王特赐夫人您的,就算别人窃去也没有什么用啊!”苏流漓也插上一句,表情很是肯定。
绮萱夫人轻笑说道:“这倒是未必,但谁都有可能,我想说的是,此牌虽是大王特恩赏于我,但是令牌是代表着枭城最高主权,当时大王也有言在先,认牌不认人。”
袁缺沉思一下,说道:“感觉这枭城王对谁都不信任,看是给好处,却是丢了一个烫手山芋,这事做得,处处双手掣肘。”
袁缺随口这么一说,才知道自己在绮萱夫人面前必是失言了,他不应该如此说枭城王的。
绮萱夫人没有生气,反而是会心一笑,说道:“还是你袁缺敢说,不过你说得不无道理,大王名义上特赐此牌是为了保护东鹰侯府保护我,但是却谕定了认牌不认人,我只能理解成大王已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,而另一方面也是告诫我一定要妥善保管此牌,一旦流落丢失,后果可想而知;还有一面,便是大王也是为了照拂四大掌司的心绪,你们试想想,如果此‘枭主令’一出,便是夫人我铁定的主人,那么大王会不会担心我擅行独断专权,那置四司及枭城其它于何处,那我不就是铁定之枭城之主了,如若我一旦有如此专权之欲,必然是人人得而夺之。”
苏流漓不断地点头,慢慢知晓这其中的道理,便说了一句:“哎呀,这权斗真是太复杂了,细细想想身在其中如履薄冰背皮发麻,看是馅饼却处处是陷阱,太可怕了。”
袁缺露出一丝笑,看着苏流漓,苏流漓奇怪地瞪回他,说道:“现在学会笑啦,你在笑什么,我说得不对吗?”
袁缺用手捂脸,想不到这么一笑也挨她责骂,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样了。
袁缺转向绮萱夫人说道:“不过想来,这么多年过去了,一切还算是风平浪静,甚至连夫人都说都把‘枭主令’之事忘一边了,或许行窃之事也只是限于夫人的猜想,毕竟也没有一个具体的结果,但是有一点,如梦真的黑衣人行窃是奔着‘枭主令’而来,那么证明一点,那便是真正的权斗已经来临了。”
绮萱夫人抬头,然后怅然吁一口长气,说道:“袁缺说得对,希望我真的猜错了,如果真是如我想猜,那枭城的动荡便真正要来临了。所以我也希望大王能够尽管好起来,虽然说六年了也不见好转,但无论如何我也要试上一试,就大局而言,这是最能有效平息即将动乱的大局的最直接有效的办法。”
袁缺点头说道:“我终于明白了夫人的良苦用心,只要枭城王能重新出来主持政事,那么一切都会安稳如常,如若事情不能得其所愿,那将来真的不敢想象,那么‘枭主令’便很快成为各势力的目标,真到那时候,一切结果只会凶多吉少。”
绮萱夫人极为认可袁缺的话,深情地点了点头。
袁缺说道:“夫人,寻找鬼医宜早不宜迟,或许都有些刻不容缓了,我没有那么伟大,不说为了枭城,就算为了夫人真正的大局观,袁缺自是竭尽全力,争取早日把鬼医请回来。”
“袁缺说得对,要不我们明天就出发?!”苏流漓说道。
“行!”袁缺应了一句。
可绮萱夫人却是笑了笑道:“有些事情急不来,夫人我心中自有数,这么多年也挨过来了,也不差个几天的,说实话,袁缺,我心中最好的想法便是等些日子你的朋友恢复得差不多了,你们一同前去,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。”
袁缺想了想,点头回道:“原来夫人心中是这么想的,真的是有心了,不过我看贺大哥伤势不怎么重,只要稍作休息调养几日便会生龙活虎,保是时大哥原有内伤在身……不过看情况吧,不如这样,夫人,待你进宫回了大王三日期限之事,具体回来再作打算!”
绮萱夫人笑着说道:“夫人我也是这么想的,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。”
是日,绮萱夫人进王宫去了。
袁缺推开门,只见贺莽正在站房间里舒展着筋骨。
见袁缺一进来,贺莽马上停下,然后神秘兮兮地围着袁缺转,前面左右上下看个遍,时不时还用手这里扯扯,那里摸摸,袁缺也不作声,就这样让他摆弄着。
见贺莽一脸严肃的表情,还在不停地“研究”着自己,然后淡淡地问道:“贺大哥,看样子你好得差不多了!”
突然贺莽大叫一声,一把抱住了袁缺,一下把他抱起来转圈圈,好像抱着心爱的大姑娘似地大笑大声说道:“袁兄弟,袁兄弟,袁兄弟……”
贺莽兴奋的样子,简直像个大小孩子,他把袁缺转了几圈,突然有些力不支,便放了下来,感觉全身疼痛起来,一个劲地捂着胸前。
袁缺理了理衣裳,看着贺莽说道:“贺大哥,看你刚一好些便这样不注意,又扯到伤了吧,不过没事,反正你不怕痛!”
贺莽又满脸堆笑,脸上的大胡子扯着脸皮,笑起来很憨,说道:“袁兄弟,想不到一别不久,你可是这侯爷府的上宾啦,所以说嘛,有本事之人呀,到那里都会有人赏识。以后呀,我贺某就跟着袁兄弟吃香的喝辣的,哪里都不想去了。”
袁缺也笑了一看,说道:“贺大哥,不说这些,时大哥就在你隔壁厢房,看你精神头这么足,我们过去看看他吧!”
贺莽又开始打量起袁缺来,边看边笑,口中念念道:“哎呀,哎呀呀,如今看我袁兄弟,简直就是一位公子哥嘛,玉面俊颜,玉树临风,翩翩有度,气韵不凡,跟原来那个戴着个破斗笠一身破烂行头的野小子,简直有脱胎换骨之别呀,果真是人仗衣装佛靠金装,完全一样啦。”
贺莽在夸了袁缺之后,又自己转了几圈,显摆出姿态,说道:“兄弟,看看我,看看,这锦衣华服一穿,派头立马出来了,唉,托袁兄弟之福呀,我贺莽也能穿上这行头,够威风。”
袁缺不禁被贺莽的直爽逗乐了,笑了笑说道:“贺大哥,能看着你又像以前一样豪情四溢,小弟也倍加开心,能够与贺大哥再相聚,也是一场际遇,当得好好珍惜!”
贺莽摆步到袁缺跟前,然后笑着拍了拍袁缺的肩,敦实地说道:“好兄弟,你又救我一次,能遇上你,才是我贺某人此生之福,往后日子里,我就跟着袁缺你混了,刀山火海贺某再所不辞!”
袁缺笑着说道:“贺大哥,严重了,折煞小弟了!”
贺莽再次拍了拍袁缺的肩,笑道:“看看,贺兄弟你开始爱笑了,这样多好呀,一旦你学会笑,这个世界定会为你绽放更美好的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