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八章、一个地名,一个人名(第2页)
不过虞兰萱却不喜欢李贤,总觉得李贤微笑温和的皮囊下面,是另外一幅面孔,她总觉得府里的传言未必就是真的……
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滑过,爹爹过世之后,李贤已经不主动到征远侯府门上来,既便过来也是和褚子寒一起,偶尔来看的是虞太夫人,见到虞兰萱再不会称呼师妹,只当是普通之极的世家走动。
虞兰萱火焚之前,也想过把娘亲托附给李贤,后来想想还是休了这念头,爹爹过世三年,李贤已经完全淡出了征远侯府众人的视线,只不过是做为褚子寒的表兄出现,和征远侯府再没有任何亲近的关系。
下意识的,她当时就觉得李贤不可靠。
爹爹在时百般好,爹爹一不在,便断了消息,这样的人又岂会帮着娘亲?
可如今,李贤的族叔名字出现在自己面前,而这个人又是爹爹曾经的副将,虞兮娇眼中翻流着浓重的黑雾,心头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扎了一刀似的,她怀疑过许多人,独独没有怀疑过李贤。
必竟这个人,也是爹爹从年幼看着长大的……
他……他们,莫不是和爹爹之死有着直接的关系?为什么宁氏处有这样的纸,是告诉宁氏,或者还是提点宁氏,也可能是要表示什么,不过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地名和人名,她暂时查不出来。
手捂着胸口,闭着眼睛,重重的呼出一口气,再缓缓睁开眼睛,眸底已经一片清明,把信放进信封。
这封信藏得极好,可见对宁氏极重要。
另一个匣子是虞兰云送上的,据说还是爹爹当初要在自己嫁了后,托三叔给自己的,可偏偏自己还没嫁就死了,这匣子又落在胆小的三叔手中。
匣子紧锁着,但她没有钥匙。
父亲留下的匣子里打开后有银票,有一块可以当兵符的牙璋,还有一块暖玉的玉佩,碎了一点,还有就是一把钥匙。
可这把钥匙并不能打开虞季阳送来的匣子,明月摇过,似乎里面没东西,仿佛里面空无一物似的,最后还是明月看锁头极简单,使了根铁丝线把锁头打开,待清楚里面的一切,虞兮娇的眼睛蓦的瞪大起来,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盒里的一切……
扬山侯府,主座上的是扬山侯世子李贤,都说这位扬山侯世子要娶七公主,但一直也没有旨意下来,但大家隐隐还是能猜到一些缘由的,必竟这两位之前都是订了亲的,就算现在有意思,最好还是再等等。
李贤其实最早的时候,是订有婚约的,自小订的亲事,可这位姑娘身体不好,还没等到嫁人就在年前过世了。
七公主也是有未婚驸马的,这位驸马也是一个没福的,居然有马场上奔马的时候,马发狂直接撞出去,这位驸马当场就毙了性命。
原本其实就要成亲了,这位驸马偏偏就没了性命,此事说起来也颇让人唏嘘。
灯光下,李贤款待虞仲阳,态度一如既往的亲和。
虞仲阳却是无心再喝酒,手中的酒杯放下,恳求道:“世子,宣平侯一再的出面干涉我府里的家务,如今……更是让我等不得不离家,以小儿的事情要挟,还望世子看在家兄的份上,助我们征远侯府一臂之力。”
今天一出征远侯府,虞仲阳就来求见这位扬山侯世子,无奈这位世子不在府里,据说是陪七公主去了,虞仲阳只能一直等在府外,好不容易才看到李贤回来,马上上前求见。
李贤也客气的把他请了进来款待。
“虞员外郎,你们府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。”李贤悠然的拿起面前的酒杯,轻轻的品了一口,微笑道,“此事说起来,也不算是他插手你们府上的事情,必竟他是虞氏一族的族长,至于你府上大公子的事情,我也听说了,的确是过了一些。”
“世子,小儿虽然不妥当,但也不可能真的要了三房侄女的性命,更不可能二话不说和信康伯世子打起来,这必然是有人故意挑事,还请世子帮着查访一二,还小儿一个公道。”虞仲阳愤愤的道。
“员外郎,信康伯府的事情,我可以替你去解释,只要表弟真的没什么大事,这事就和解了,破财消灾,员外郎觉得可以吗?”李贤笑问道,灯光下容色温雅出彩。
“这……好吧,但是……”虞仲阳不得不答应,他现在也是求告无门,就怕虞瑞文出尔反尔,以往的同僚看到自己,一个个的都躲了开去,装着没看见,虞仲阳又气又恨。
李贤手微微向下一按,按住了虞仲阳的话头,“至于府上二房和三房的事情,我方才也听说了,你的侄女也已经消了案,此事既然已经过去了,就不必再多提,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。”
这事虞仲阳其实是知道的,但就是不甘心,桌下的手狠狠的握了握,抬起头一脸恨意的道:“还请世子助我一臂之力,助我讨还公道,我征远侯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宣平侯来做主,我……我大哥不在了,他们就敢这么欺我?求世子……帮帮我。”
虞仲阳说着,就要站起来给李贤行礼。
却被李贤伸手虚虚按住,悠然的道:“员外郎,若我是你,现在就权宜忍下这口气,以图后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