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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朋友。”

想了想，周京宴答道。

也只能是朋友了吧，没名没份的。

“这样。”

医生大量了眼周京宴，“你是第一次来医院找她的朋友，她母亲住院这么久，我就没见过有什么朋友过来找她。”

“每次都是她一个人下班后匆匆忙忙赶来，有时她母亲病情恶化，需要及时做手术。”

“她一个人会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坐上一天，不吃不喝。”

“就等着见她母亲一面。”

说着，医生又叹气，“我还以为，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呢。”

“没想到还有朋友。”

“对了，她现在还好吗？她身体一直以来都不太好。”

“听说之前还谈了个男朋友，谈了三年，看起来男朋友对她也不怎么好，逼她堕胎。”

“还吃避孕药，好好的一个女孩子，碰上这样一个男人，真是惨啊。”

医生越说也心疼，不停摇头。

话落，周京宴瞳孔剧缩，他一步上前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她之前，怀过他的孩子......

什么时候的事？

见他这副模样，医生有些莫名，“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，你身为她的朋友，不知道吗？”

“不，她没告诉过我。”

周京宴低声道。

他双目无神，盯着墙上的挂钟。

“滴答滴答——”

声音在科室内响着，愈发清晰。

等周京宴回过神来时，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。

他拿着手中泛黄的纸张，摊开，显目的几个大字出现在眼前，【药物流产诊断证明】

检查显示婴儿六周左右。

还没成形。

上面的图片，甚至能清晰看到肚子里胚胎的形状。

流产时间是一年前。

而他身为孩子的爸爸，现在才得知，自己曾有过一个孩子。

眼前突然模糊起来，周京宴哭了。

眼泪唰唰地往下掉。

这是顾芊芊离开这段时间来，他第一次流眼泪。

泪水沾湿泛黄的纸张，晕染了一大片。

他眼眶通红，懊悔止不住地往心上爬。

他爱的人明明是顾芊芊啊。

为什么要故意冷落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