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我来保护你(第1页)
章叔收了酒果然很开心,早上咋损寒时升的现在统统都忘到脑后去了,连夸他这小子懂事,比他儿子讨喜多了。
寒时升心想:您要是知道章辉现在躲到网吧打游戏去了不得气死。
可转念一想,害章辉借口不回家的不就是他本人嘛,于是寒时升决定闭嘴,当回好人放章辉一命。
来来来,正好我下午刚摘的桃,家里长的,可甜嘞!章叔不由分说给他俩拣了一袋桃子,章叔家后院那棵桃树上结的,又大又新鲜。
谢谢章叔!您给的太多了!我们拿两个就成。寒时升一边和他客气着,一边挑了颗粉里透红的大桃子递给了温不书,他自己拿了个小一点的,道完谢又闲聊两句就该回家了。
他们俩一人手里拿一个桃子,边走边吃,慢悠悠的往家回。
天已经要黑了,远远的,深蓝色的天空压下来,只剩一点昏黄的余晖还在天边,很快就要被深蓝吞干净。
夏天还剩个尾巴,风吹过来带着点热意。这条道有点偏,偶尔有几个从市里下班回来的骑着摩托经过,很快道上又静悄悄的了。
诶,我给你挑那个,甜吗寒时升扭头看着温不书,嘴里问的是他手上那个桃,眼睛盯的却是温不书的脸。
甜,你要尝尝吗
这桃子果肉软,温不书咬了两口唇上沾的都是汁水,甜腻腻的。
手里那个桃子没吃过的一边递到了寒时升嘴边,寒时升握着他的手腕凑近,毫不在意的咬上温不书碰过的位置。
有几秒钟的功夫,指尖黏腻的触感越发明显,寒时升松开他的手腕,那颗桃子顺势滚落到一旁的草丛里去了。
温不书白净的脸泛着淡淡的红晕,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手,冲寒时升佯装生气道:哎,你弄掉了。
又不是我拿的……寒时升无辜的摊手,观察着面前人脸色,把自己那个递过去,哄着人:那我的给你,别生气。
温不书的脸还红着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寒时升觉得温不书的眼睛长的特别好,他抬眼看着自己时,那双眼睛里总含着水一样湿漉漉的,纯洁又干净。
不要。
温不书不理他,大步走了,晚风温柔的卷起他衣角,拂过墨黑的发丝,亲昵的吻过少年人微红的面庞,揉进他发烫的心。
寒时升紧跟在他身后,笑盈盈的声音随着风声落到他耳边,带着无奈的意味:为什么不要,你嫌弃我
不会吧你真嫌弃我啊
温不书——
身后人拖长了声音不满,温不书装听不见,唇角不自觉勾起个浅淡的笑。
晚饭时两人提心吊胆,生怕寒武一个兴起要开瓶酒助助兴,饭桌上异常的安静,许银兰看着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吃饭的俩儿子,敏锐的觉察出了不对劲:这俩小子今天什么情况,憋什么坏水儿呢
寒时升夹菜的筷子一抖,若无其事道:妈你这是什么话,我们俩这么听话,能有什么坏心眼。
许银兰白了他一眼,夹了块红烧肉放到温不书碗里:小书听话我是知道的,你就省省吧啊,臭小子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,哎,你们厉老师可跟我说了啊,说你不用功,天天上课浑水摸鱼。
一说起这个许银兰就来气,亏你还是哥哥,你这臭小子有个当哥样儿吗怎么小书就不要我操心学习呢。
温不书见缝插针,试图制止许银兰的单方输出,起身给许银兰盛了碗蛋汤放她手边:阿姨,喝点儿汤。
小书坐下吃饭,阿姨自己来。
许银兰骂完大儿子又夸小儿子:要不说我们小书招人喜欢呢,多懂事啊,跟我亲儿子似的……哎老寒,上次家长会杨老师可跟我说了,咱们小书成绩好,次次都是全校第一,联考在全市也能进前三呢,沉沉当时考多少名来着……
蔚沉当年是提前招录的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政策不一样了。
寒武在外是领导,在家也和俩儿子一样,不敢在老婆训话时多言。家里三个孩子的学业寒武不乐意过问,他就一句话:学习是自己的事儿。
寒蔚沉不用两人逼着管着,不也照样考上了名牌大学,这俩儿子也是一样,能学就学,不学习也未必就没有出路。
许银兰可不这么想,不蒸馒头争口气,两人的育儿理念截然相反。
这个年代对教育的要求越来越高,一个小县城里很多都是高中读完就出去打工奔波的人。她和丈夫都是知识分子,自然不能让孩子走错路。
育诚中学是镇里最好的初中,两个孩子今年上初三,正是关键的一年,许银兰工作再忙也要抽时间过问两人的学习情况。
学校今年起给初三学生分了尖子班,一个班四十人,力图给这帮在同龄人里更努力的孩子们创造出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。
温不书的名字成了老师们经常拿出来谈论的话题,原因无他,不论大考小考,温不书一直是年级第一。
班主任杨桦给许银兰打电话家访时说,温不书在学习上确实是有天赋。不光有天赋,他还努力,没有老师不喜欢这样优秀又自律的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