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5章 拜见老大(第2页)
“哈哈,嫂子,这你就不懂了,许多台湾的大财团,政要们都信这个,这怎么能够叫迷信呢?你这就不懂了,‘风水’其实是《易经》的一小部分,也是一门科学啊!关键是看你的心态成不成了,心诚则灵啊!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连这都不懂呢?”
胡诌一脸的严肃,一听就像是一个对风水很在行的人,说的头头是道的,倒是把个六神无主的张妻说得不知怎么样才好,心里充满了疑窦。
他在电话的这端感觉张妻对于看风水有点犹犹豫豫将信将疑,就进一步对她进行了洗脑。
过了几天之后,胡诌带着风水术士说来就来了,一到张家就发现了问题所在。
张山的家住的原本是公房,前几年在省城一处很现代的新小区买了一套四居室,是属于一楼复式建筑,楼下有个小院,院子的中央种植了一发财树。
风水先生说道:“你看你们家院里是不应该植树的,这灾难啊就是由此而生出。栽树也罢,更不应该栽植这个发财树。”
张妻忙问:“先生,在此树有何不吉!?”
风水术士说:“施主,请拿出笔和纸来!我画给你看,你就明白其意了。”
张妻忙从屋里取出笔和纸,交由风水先生。只见风水先生在纸上很随意的写出来两个字:“困”和“囹”
胡诌忙让风水先生解释,只见风水先生捋了一下自己的三羊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:“你看这‘口’字中间有棵树,不正是‘困’字吗?这‘口’字中间栽株发财树,不就成了‘囹’了吗?”
张妻疑惑不解地问道:“这院子里的‘发财树’怎么就成了‘囹’字了呢?”
只见风水先生尖起嘴巴作鸟兽状,轻轻抿了一小口茶,“发财树,是指人崇拜金钱,为钱所害,这就是‘金’子——乃也!‘今’字下面一点,不就是‘令’吗?‘口’中有‘令’是‘囹’字也!这就注定你家先生有牢狱之灾啊!”
张妻就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才可以化解消灾呢!
风水先生笑道:“那就要把院子里的那颗发财树给移走,种植一株枣树,希望你丈夫能够早日出来,和你们团聚。”
在风水先生的开导之下,张妻开始对风水先生的话深信不疑起来,她虔诚的按照风水先生的要求,把院子里的树也移走了,重新载上一课枣树。
在风水先生的指点之下,张妻开始信奉起关公了,她在自家的院落子中央放置一神龛,以供奉关老爷,希望红脸关公能够保佑张山能够早日被放出来。
于是张妻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关老爷上香,她虔诚的跪在那儿,磕头作揖,弄得整个院子里面每天都是香烟袅袅,进出都要先洗净手,为关老爷,上上一柱香。双手合十,拜上一阵子,嘴里还念念有词,乞求关老爷保佑。
尽管张妻那么虔诚的顶礼膜拜关公,但是这关老爷还是没有让她的丈夫平安的被放出来。
渐渐的,他发现风水先生有点失灵了,虽然风水先生的话让她自己的精神暂时有了点寄托之后,但还是觉得丈夫身在囹寤,自己这个破碎了家是那样的寂寥与落寞,她那可空虚的心还是没能得到释然。
对于关公神的膜拜没能奏效,于是她心里愤怒极了,一气之下就把供奉关公像的神龛给砸了,把个关公像给摔得粉碎。
虽然她各种招数都使尽了,却也还是没有躲过此劫。不久,张妻也因为张山受贿,和侵吞国有资产,涉嫌共同犯罪被专案组带走隔离审查。
她常常面对着看守所的空空墙壁傻傻的直愣神儿,此时的她大脑里处于混沌的状态之中,嘴里就像是犯了精神一样的不停的念叨着:“老天爷,关公爷啊,你为什么不来保佑我!?”
当专案组的人提审她的时候,她却突然又哭又闹,开始跟审讯人员撒泼,弄得专案组审讯她的小青年都不敢提审她了,一提审她,她不是把自己的上衣脱掉,就是要把裤子脱掉。使得审讯人员很尴尬,对她实在是没招了。
当张山专案组组长唐琳得知这种情况之后,就亲自提审张妻:“你知道吗?你为什么来到这里?”
“不知道,但是我没有罪,我丈夫也没有罪,他是被人陷害的,我们都冤枉啊,老天爷啊,这世道啊,还有天理吗?我现在——一家人都散了啊,我那可怜的女儿该怎么过了这一关啊——啊……”说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唐琳一看这女人又开始犯毛病了,就“啪”地一声一拍桌子,厉声呵斥道:“张妻!请你收起你的这一套,少跟我们兜圈子,告诉你吧,你丈夫就是毁在你的手里,还不知廉耻的说别人陷害你,你给我老实交代,还有多少赃款没有交代?”
“你是什么人,你算老几敢跟我县长夫人这样说话,你问我,我还问你呢,你们这些可恶的小人,我丈夫就是被你们这些小人害的蹲了大牢!”
这时,张妻突然变得凶悍起来,简直就像是一个母老虎般的跟唐琳大吼起来。
唐琳声音不高却很有分量,对张妻说道:“我们没有冤枉你的丈夫,毁了你的家庭的是你丈夫本人,还有你这个做妻子的,自己平时没有对自己的丈夫起到督促与监督作用。还怨别人。这男人啊,就是这样,如果没有娶到好女人,就会给男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啊!你到现在这个时候,嘴还这么硬!”
“哟呵!你不也是女人吗?你老公当官不贪不占吗?那是没有逮住罢了,逮住了照样和我一样,现在你倒是站在我面前耍起威风来了,少跟我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,告诉你吧,我北京有人,早晚有一天高检院的老领导的干儿子会来救我出去的,到时候,你们这些鸟女人就等着瞧吧!这风水轮流转啊!等犯到我手里的时候,我会弄死你这个鸟女人。”
张妻说着说着,嘴里就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的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。
这时,唐琳强压住心中的怒火,很严肃的追问道:“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高检院的领导的干儿子,你慢慢给我说清楚!”
这时,张妻自知自己说漏了嘴,却被胡诌这个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人给供了出来。就开始保持沉默起来。
唐琳就很耐心的对她采取了心理战术说道:“张妻啊,说句实在话,你比我大几岁,按理说,我应该称呼你大姐呢!你老公跟我们以前又都同在官场共事,其实你和张山也都不容易,站在女人的角度上,我们又都是女人,我希望你好好配合我们专案组,一切要相信组织相信领导,我们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。希望你能够如实的跟我们说一下,那个什么北京高干是你什么人?允许你好好想想,想好了,就跟看守所里的警察报告!”
这时,唐琳的一番话对于张妻来说此时心乱如麻,六神无主的张妻来说倒是很奏效,她这番话的确说出了张妻的心声,让张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还是蛮讲道理的,唐琳让她觉得倒像是一个邻家的大妹子,倒不像是一个专案组组长,看样子这个还是值得向她吐露心声的。
于是,又过了几天,张妻眼看等着胡诌来救自己的希望破灭了,看来胡诌这个人真是个骗子,自己被他给骗惨了。于是就向唐琳报告,把胡诌这个人情况向唐琳说了,唐琳马上安排专案组刑侦专家,对胡诌这个人的详细情况做了调查,很快结果就出来了,胡诌的被专案组揭开了他那神秘的面纱,露出了原形。
这个叫胡诌的人真是个大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