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圣医豪婿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妻变妾后我让他爱而不得了(第4页)

岭南是个偏远的地方,韩铮当年又是被废的太子,纵然意外,但虎落平阳被犬欺却不是一句空话。

为了帮衬韩铮,明里暗里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,渐渐地,我褪下稚嫩变得老练起来。

我以为我会去找林净,用尽手段将她驱离韩铮身边,毕竟我的确难以忍受韩铮身旁有别的女人。

但我怔怔地望着支起一角的窗棂,只觉得疲惫不堪。

林净不喜纠纷,我又何尝喜欢。

岭南这些年,我早已厌烦了那些勾心斗角和算计,早已厌烦那些光鲜亮丽皮囊下黑得发臭的心脏。

自我从凤仪宫回来,我和韩铮之间好像扯下了某种遮羞布,他再也没有踏足过长宁宫半步。

宫里的人总是喜欢趋炎附势,眼见我失宠,或者说,见我一直不得宠,渐渐开始露出另一幅嘴脸。

朱砂告诉我月俸例银少了时,我丝毫不觉意外,但碍于我贵妃的身份,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,我也就随了他们去。

在外闲逛时,常常能听到宫女太监的闲言碎语,我实在厌烦,渐渐也就不喜欢出去。

许是春日晴光太好,我时常觉着困乏。

这日一觉睡醒,我还恍惚在梦中韩铮的温柔里,清醒过来心中一阵难过,沉默半晌,我叫来朱砂。

“你去问问,陛下今日可要来长宁宫用晚膳。

”纵然韩铮心悦的其实另有其人,但我对他的喜欢却做不了假。

他能与别人花前月下,好似从来没有我的存在,可我却不行,我放不下他。

朱砂走后不久,我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不知几时,我被殿外的一阵嘈杂声吵醒。

我出去时,朱砂愤然红着眼,阻拦那些拿着红绸的宫女。

何安见到我,行礼过后,语气怜悯地同我解释。

“贵妃娘娘,陛下将要大婚,阖宫上下皆要披红挂彩,长宁宫也不能例外。

”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,轻声喃喃。

“大婚?”“是,陛下已经下旨,立林二小姐为后。

”林二小姐,好一个林二小姐。

我嘲讽笑出声,一时不知道我与韩铮谁更可悲。

想来韩铮早就已经对林净情根深种,那他这些年,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眼睁睁看着林净嫁给太子,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对我虚与委蛇,逢场作戏的呢。

可笑,实在可笑。

韩铮看着我,估计就是在看个笑话吧。

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,他一勾勾手指,我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吧。

说什么家世不家世,罪臣不罪臣的。

只要韩铮喜欢,就是夺取弟妻又如何。

我浑然不觉满脸的湿意,冷着声让他们滚。

何安犹豫片刻,还是带着人走了。

我不知道他回去有没有同韩铮说我抗旨不遵,总之,后面再也没有人来长宁宫。

帝后大婚,普天同庆。

而长宁宫,唯余一片冷寂。

韩铮大婚那日,礼乐丝竹声不绝。

殿内烛火明明灭灭,我在那隐隐的乐声中,弹起了我嫁给韩铮做王妃时,韩铮送我的绿绮古琴。

凄凄复凄凄,嫁娶不须啼。

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

王府生活艰苦,我与韩铮成婚时,他不知从何处寻来这把名琴赠我。

我只记得当时,他身穿大红锦缎新郎袍,在龙凤喜烛烛光的掩映下,眉眼温柔。

“委屈我们若若了。

”旧事如烟,算不得真,毕竟韩铮真正怜惜的人,从来都不是我。

我心中酸涩难忍,泪水涌上模糊了视线,起身时只觉眼前一黑,身子软软向一旁倒去,意识模糊之际,只隐隐听见朱砂的惊呼声。